苏青梅拿起一看，是银行卡，她不解地望着他。

程决说：&ot;你想住哪儿随你，但我得有点存在感，这是男友特权，密码之前告诉过你，没忘吧？&ot;

苏青梅翻来翻去看着那卡，说：&ot;192700，难道不是你随口胡诌的？&ot;

程决叩她脑门一下，说：&ot;我偶像厨神博古斯的生年，够逼格不？&ot;

苏青梅叹了口气，随意地将卡揣进包里，为了照顾他所谓的存在感，他要占据上风，他要她依附于他，苏青梅发现程决挺专权的，还有点潜藏的大男子主义。

&ot;那我走了。

&ot;

程决食指点点脸庞，&ot;不亲一口给我留点念想？&ot;

苏青梅目光浅笑：&ot;你闭上眼。

&ot;

程决低笑，果断听话合上眼，一双卷翘的睫毛根根如蝶触，苏青梅慢慢松开他的手。

程决等了许久，也没有熟悉的气息靠近。

他再睁开时，李言的车正拐弯离开住院部门口，苏青梅坐在后座，一脸狡猾的笑容跟他挥手，程决撸了下脑袋，双手撑着胯，看着他们车从视线消失，好半天才转身回病房。

傅恒霖刷着手机，抬眉就问：&ot;她是殡仪馆的？&ot;

程决先是愣神，随后嗯了一声，弯腰往傅恒霖裤子口袋里摸，他掏出烟盒，拿手上一看又是特供烟。

富春山居，味道极纯，只有单一的烟草气。

最早程决也抽这种，后来反而钟爱市面上随处可见的薄荷爆珠烟，相比之下虽糙了点，但他为的只是提神醒困。

&ot;她，不会是个遗体整容师吧？&ot;傅恒霖给他点火，看他眉骨高挺，鼻翼吸了口气。

程决闭着眼又嗯了一声。

傅恒霖瞠目说：&ot;十几岁的时候我当你说着玩，没想到你还真找了这么个女的？不会认真了吧？&ot;

程决半躺在床上，被傅恒霖这么一提，他呆愣片刻，似乎想起了还真有那么回事。

记忆是一种混合声音，画面和触觉的存在，有时只需要一个记忆点，他就能清楚地想起来，那个夏日黑暗里腐尸的味道，他曾抱着那具毫无温度的遗体整整两天两夜，恶臭闻久了反而越来越习惯，也许从那以后，他就再没什么怕的。

程决弓着背，低头揉眉骨，他强迫自己斩断了思绪，不能再继续想下去。

抬手发现烟灰没处弹，程决瞬间想到苏青梅做的湿纸巾。

才走了十几分钟而已，他没打算这么快就想她的。

程决无奈：&ot;傅恒霖，你他妈是不是暗恋我？爷十几岁说的话，你还记得这么清楚？&ot;

傅恒霖站在床边摊手：&ot;你要这么想，我不介意跟你试试。

&ot;

&ot;嘶……&ot;烟灰落在手背上，程决抖了下手，骂道：&ot;孙子，长能耐了啊你。

&ot;

&ot;韩总，我们是不是应该去问下程少爷……器械出问题的事？&ot;小枫和韩启东站在附中医院走廊里，几分钟前，苏青梅坐上车，程决回了病房，人都走了，韩启东站着始终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