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想想啊。”

&esp;&esp;陈厉峰翻出手机通讯录，念了几个名字。

&esp;&esp;姜郁一一记下，又要来了他们的电话号码。

&esp;&esp;

&esp;&esp;出了“峰哥仓买”

，赵成阳拆开香烟包装，倒磕出一根叼在嘴里，对姜郁说：“你这片熟人不少啊。”

&esp;&esp;“你说仓买老板？”

姜郁回头看了一眼，解释道，“是之前的一个客户，叫陈厉峰。

那会儿跟你打听足迹鉴定，就是他的案子。”

&esp;&esp;“再之前的那个也是客户？”

&esp;&esp;“再之前？你说陈叔？”

&esp;&esp;“嗯，就那个光头。”

&esp;&esp;“那是我妈后找的对象，一起搞服装批发认识的。”

姜郁说，“我也是上大学以后才知道的。”

&esp;&esp;等到陈大右和隋丽萍开始同居，赵家也已经从老房子搬走。

赵成阳对这人没有印象也在情理之中。

&esp;&esp;“你陈叔他叫什么啊？”

赵成阳低头把烟点着，问得状不经意。

&esp;&esp;“陈大右。”

&esp;&esp;“罗大佑的‘佑’？”

&esp;&esp;“不是，右边的右。”

姜郁奇怪，“你问他干嘛啊？”

&esp;&esp;“没事，随便问问。”

赵成阳吐了口烟圈，朝着两人停在马路对面的车扬了扬下巴，说，“走吧，时候不早了。

明天我再过来一趟，找那几个打牌的聊聊。”

&esp;&esp;「李素兰故意杀人案」·动机

&esp;&esp;为了了解案发当晚李素兰杀害蒋云贵的真正原因，姜郁又一次来到看守所，会见了李素兰。

&esp;&esp;女人比几天前更瘦削了几分，略微塌陷的眼眶显得一双眼睛大而无神。

她的五官其实生得标致，不难瞧出年轻时的美人轮廓。

曲萌大概也遗传了母亲的基因，有着一双好看的眼睛，却总是在不经意间露出令人心疼的惶恐不安。

&esp;&esp;“我去看过你女儿。”

姜郁开门见山，讲起那日去李素兰家探访的经过，“她又把门堵起来了，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见到蒋云贵的照片就害怕得大哭，我想你应该知道原因。”

&esp;&esp;李素兰原本静如止水的空洞目光蓦地泛起涟漪，干燥起皮的双唇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