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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节（第2页）
&esp;&esp;“你脸色好白，很难受吗？要不要吃点药？”
&esp;&esp;阴魔担忧似的说着，向他伸出手来。
&esp;&esp;在那只手就要碰到他的一瞬间。
&esp;&esp;林长风吐了出来。
&esp;&esp;他吐得那么厉害，简直就像是要将五脏六腑整个呕出去，他本来就没有吃多少东西，在将能吐的全部吐出来之后，呕出的已经不只是酸水，还有血液。
&esp;&esp;他吐得浑身颤抖，回过神来时，视野已是一片模糊。
&esp;&esp;“……为什么？”
&esp;&esp;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像是看着另一种生物。
&esp;&esp;“你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为什么能……笑着说出来？”
&esp;&esp;为什么有人能做出这种事？
&esp;&esp;为什么有人做了这种事之后还能理所当然笑着告诉另一个人？
&esp;&esp;“她是个人——是和你一样的——”他的声音激动而又混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你怎么可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esp;&esp;哪怕是杀了她都可以理解。
&esp;&esp;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esp;&esp;一个人究竟为什么可以这样对待另一个人？
&esp;&esp;折磨她，凌、辱她，将她反反复复的摧毁又重塑……然后，在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面前，笑着将这一切说出来。好像这些事情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好像这不过是一个笑话。好像……只是为了好玩。
&esp;&esp;他不明白。
&esp;&esp;他无法理解。
&esp;&esp;整个世界都在他的面前分崩离析，过往的理念在这一刻支离破碎，莫大的眩晕压倒了他，林长风只觉得，一切都变成了他无法理解的模样。
&esp;&esp;太奇怪了。
&esp;&esp;他想。
&esp;&esp;这太奇怪了。
&esp;&esp;“要说为什么……”
&esp;&esp;阴魔支着下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盈盈一笑。
&esp;&esp;“你这个问题好奇怪——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呢？”
&esp;&esp;“………………”
&esp;&esp;哑口无言。
&esp;&esp;完完全全的，哑口无言。
&esp;&esp;此时此刻，林长风终于明白了——什么是“魔”。
&esp;&esp;〈十四〉
&esp;&esp;阴魔离开之后，林长风依然坐在那里。
&esp;&esp;如同凝固的雕像，一动也不动。
&esp;&esp;死魔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推门走了进来。她走路时总是没有声音的，此刻也是一样。她就像一道黑色的影子，无声无息地停在林长风三步之外，无声无息地注视着他。
&esp;&esp;林长风没有动，她便也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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