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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第1页）
“嗯？好玩意儿。”
罗伯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正在打量放在暗室里保险箱内的那尊雕像。哦，倒不是说别的什么，只是因为太暗了，他的视力并不支持他阅读那些纸张上的字迹——夜盲症在这个时代并不是罕见的疾病。
“什么东西？”
“雪伦给魔女教派的高层写的信件，她在里面提到，我们捡到的那个大地母神的眷者被他们看作是神降的绝佳载体，他们的‘原初魔女’可以借助她的身体重新行走在大地上……”
“哦，普路同啊。她们应该知道塞西玛执事把她带到贝克兰德的大地母神教堂了吧？等等，他们知道普路同是大地母神的眷者吗？”
“呃，还不知道。她在信件里只写到我们值夜者把她带走了，并且也只将她称作是‘从原始月亮教派的实验中诞生的魔女’。不过魔女教派在贝克兰德那边的人应该也不会是傻子，他们会想到贝克兰德会来人把她接回圣堂的——只是，这并不代表我们就绝对安全了。她们绝对不介意让雪伦尝试着入侵我们在佐兰特街的居住地……”
安眠的诗篇格外给力，直到他们行动结束，这里居住的人们都没有醒来。罗伯特和西伽从容地撤出来，一边向克莱恩的位置走一边商讨着该怎么处理找到的线索——罗伯特刚开始的时候还全神贯注凝聚在善后工作上，但是等到他忽然发现自己能够听见西伽的心跳声的时候，他就警觉地停下来，把目光放到这个白发的优雅姐姐身上，借着目光打量着她，想要找到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她此刻呼吸急促，眼睛里泛着泪花，脸颊不自觉的发红——但她却浑然不觉，直到她把手覆盖上自己的脸颊，才惊觉自己的古怪。
“西伽姐姐！”罗伯特一声低吼，杀意如潮水般涌上脑海又倾泻出去。像是察觉到了他思维的变化，女神的‘隐秘’也减弱了些许，来自被缚之神的恶意混杂着他自己产生的杀意一同倾斜而出，打断了西伽脑海中即将满溢而出的桃色……
“我这是，怎么了？”西伽的声音中满是惊讶。
“很明显，作为魔女，她怎么不会给自己的房间里设置一些防护措施——哦，不用担心我，我能够控制我的想法，对于不想犯罪的罪犯，这是基础中的基础。”罗伯特嘴角勾起一抹勉强的笑意。因为恶意的原因，他平时不开资讯奇点，就连和值夜者里面的女性正常交流都做不到。也因此，当他和西伽一起呆在雪伦的房间时，突然增大的‘抽水马桶’声音也只被他当做是特殊环境下脑袋里的黄色废料又多出了不少……
“西伽姐姐，你要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可以帮忙把你打晕。”
“不，不用。我有安静发丝。”她轻轻用手腕触碰一下缠在手套上的黑色发丝，眼神刹那间清明了许多。
“赶紧走吧。3-0611不能常用，最多两个小时。”
借用它会令人安眠的负面效果来驱散女巫的特殊熏香，这也算是‘善于运用负面效果’了——和原文里给那个蔷薇主教用只能听到近处声音的非凡道具几乎有异曲同工之处。嗯，我可真是个天才……
两人和克莱恩飞快会和，把信件的抄录本完整放到邓恩的办公桌上。作战计划几乎立刻展开，时间被敲定在两天之后的傍晚，那是一个较为罕见的没有社交聚会的日子。她家中的仆人则提前被值夜者借用各种借口撤走，以此来保证这次行动中尽可能不让无辜市民出现伤亡。参与人员总共有五个人，最低都是序列八，以邓恩和西伽组成两个队伍。
西伽和罗伯特负责潜入进雪伦夫人的家里，把那尊神像破坏掉或者用仪式暂时‘隐秘’掉它的作用，让它不会影响到另一边的战斗；邓恩、伦纳德和克莱恩一起组成一个三人的战斗小队，在使用一个3级封印物的辅助下尽可能拖住并对雪伦夫人造成杀伤——然后等到另一边的两个人和他们会和再尝试击杀雪伦夫人。在和之前的七头怪物的战斗中，凭借克莱恩的占卜，值夜者们已经基本确定了她具有至少序列七的实力，这个分配其实并不算稳重……
起码在罗伯特看来，没有使用圣赛琳娜的骨灰，那就不算稳重。
当然，这两天时间罗伯特其实并没有闲着。对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是适应自己在黑夜中的‘狼人’状态——哦，这当然比不过正经的序列七狼人，但是以时间换取质量的情况下，他能够发挥出三分钟的真实序列七实力，这在这个等级的战斗中可以说是举足轻重……大概。
“真实的中序列啊……也不知道，实力究竟怎么样。”他抬头分辨月亮，惊讶发现明天大概率是满月，“也不知道从被缚之神这里请来的狼人会不会继承满月时欲望翻倍的诅咒……嗯，没事，恶魔的战斗依靠混乱，大不了我使用一枚符咒。”
被缚之神的呓语透过女神的隐秘传来，罗伯特分辨不清他想要传递什么讯息。
在某种莫名的心理负担之下，早已在预案上安排好了每一个步骤的战斗如期到来。罗伯特的灵性透过联系换算成被缚之神的稀释灵性，和周围的死灵沟通，以祭祀的仪式和属于黑暗女神的灵性材料做下许诺，驱使着他们潜入进雪伦夫人的宅邸中。他侧耳聆听，感受着那些死灵呓语传来的信息，在资讯奇点的换算后得出了结论：
“走吧，没问题。”
西伽点头，再次轻车熟路来到雪伦夫人的房门前。他们约好了时间，在二十一点的钟声响起的刹那，魔女的雕像将会被摧毁，另一边的三人队伍也将展开攻击——
只是，有的时候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他们想过很多可能，比如说雕像被移动到一个更隐秘的地方，比如说会有更多的属于魔女教派的增援把他们反包围，但是无论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一种可能：
雕像换了。
不再是原初魔女的雕像，而是另一个，既闪烁着母性的光辉又背负着月亮的洁白的奇异雕像。
……哦，这个‘月亮洁白’是罗伯特的印象，毕竟在西伽的印象里，月亮是绯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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