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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伤情颇重,被转到儿童医院治疗,带着贺丞去儿童医院的一路上,楚行云留心观察他,只见他一路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神色平静。
到了医院,他找到护士站说出女孩儿的名字,然后护士给了他一个病房号。
病房门口,贺丞忽然停步不前。
楚行云问他:“怎么了?”
不知为什么,他竟然有点紧张。
贺丞的眼睛纹丝不动的看着他,似乎是在他的眼睛里汲取力量,大约半分钟后,他说:“没事。”
楚行云拧着眉,目光忧虑的看着他,正打算说点什么,忽见病房门从里面拉开了。
女孩儿母亲,也就是当晚为当晚的宴会准备糕点的女厨师站在门口,警惕的打量他们一眼,问:“你们是谁?”
楚行云拿出自己的证件,说出女孩儿的名字,问道:“你是她的母亲?”
女孩儿的母亲看过他的证件,露出些许惊讶的样子:“我刚把手机放下,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快?”
楚行云稍一沉默,反问:“谁要来?”
“你们不是警察?”
“是,你刚才报警了?”
“是啊。”
“为什么?”
女孩儿的母亲满是孤疑的再次打量他们,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什么东西递给楚行云:“既然你是警察,给谁都一样。”
从她一拿出来,楚行云就看到了,还是一只白纸折的小船。
他把纸船接过去,眼褶颤动,纸船在他的注视之下几乎灼烧起来。
“哪来的?”
女孩儿的母亲抱着胳膊,眼神中残留着还未完全褪去的惊恐和后怕,道:“昨天晚上我正在厨房准备蛋糕,我女儿忽然跑进来,把这个纸船交给我,说是一个叔叔送给她的,她还想把我从厨房里拉出去,说那个叔叔告诉她,让她赶快走,不然我们都会死在那里。我没有当真,还以为是小孩子在胡闹,就把她从厨房里赶出去了。谁知道后来真的会爆炸。”
纸船,又是纸船,把纸船交给女孩儿的人,就是投放炸弹的人。也就是说,女孩儿见过这个人的脸。
“我可以进去看看您女儿吗?”
虽然是询问,但是楚行云的眼神坚定有力的不容她反对。
她只好让出一条路:“好吧,但是你不能问她太多问题,影响她休息。”
楚行云点点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病床上,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靠在床头,面前的小桌子上搁着一个正在播放动画片的平板。
女孩儿伤到了胳膊,细瘦的右臂上缠满了纱布,额头和下巴也有擦伤,两只眼睛红彤彤的,刚哭过的样子。虽然她此时在看动画片,但是伤口的疼痛还是让她无法专心,抽抽搭搭无精打采的看着视频里的画面,见有人进来,就朝来人看了过去。
楚行云不会和孩子打交道,于是在她床尾驻足,直接了当的举起手中的纸船,温言笑道:“小妹妹,这个纸船是谁送给你的?”
昨夜的大爆炸给女孩儿的心理多多少少留下了阴影,她畏怯的看了一眼楚行云手里的纸船,随后像是被什么人叱喝了般,不敢再看,缩到了母亲的怀里,又开始抽泣。
女孩儿的母亲想要警察尽快离开,于是低声哄慰女儿,要他回答警察的问题。
最终,女孩儿低如蚊蝇般怯怯道:“是一个叔叔。”
楚行云坐在床边,试图和她拉近距离,语气愈加柔和:“他除了给你这只纸船,还干什么了?”
“他还让我回去找妈妈,让妈妈带我走,不然他就会杀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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