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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羞怯于市井鼠目必苟且匍于世间（第1页）

3月18日，星期一

“Soyoureatoughguy，Likeitreallyroughguy...”伴随着goodguy的手机铃声，撒克从理想国中醒了过来。他之前就做过测试，理想国内能收到手机信号，甚至还能设置接收手机信号的强弱程度。

现在是凌晨三点，四周空旷无人，漆黑一片，只有稀疏的星辰在夜空中闪烁。它们散发出的微弱光芒透过夜幕的缝隙，柔和地洒落在撒克的脸上。夜色中的空气伴着橙树林的香气，与一丝沁人的凉意和湿气交织，让人感到一阵清新。

“撒克，你跟姑娘鬼混还没完吗！教堂出了大事！ni**er！赶紧回来！”听着巴德神父熟悉的口音，他已经能想到神父说话时摇头晃脑的样子，但第一次见他这么不冷静，恐怕真的出了什么大事。

他毫不犹豫地骑上了自行车，脚下的踏板飞速转动，带着他飞快地穿过了街道，一路向教堂的方向疾驰。

风在耳边呼啸，街道两旁的景色快速倒退，但撒克心中念头不断，猜想着神父口中的“大事”究竟是什么。

很快随着自行车的轮胎在教堂前的石阶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撒克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他放下车，急匆匆地走进教堂，一眼便看到了在嘟囔着什么的巴德神父。

巴德.布莱克威尔神父身高跟他差不多，一身标准的教会服装，掩盖着壮胖的身材，不明意义的纹身遮住了他四十多岁的脸上的一半区域，硕大的鼻子下方，挂着一层淡淡的胡茬，一看就知道出来的匆忙，还没来得及打理。

他也才刚刚接手这个教堂大约两个月的时间，平时就住在教堂里面的休息室里，对小镇的一切事物还在熟悉了解中。

“ni**er，你终于来了，刚刚我被一阵阵激烈的枪声惊醒，马上就激活了教堂的安保系统，通过监控看到一群m**f**正准备射开教堂的大门，要闯进来！f**k！本地的帮会实在是太没礼貌了！连神的场所都敢闯！还好我前一阵看到有人在别的教堂进行无差别射击后被圣光审判的新闻后，马上升级了我们教堂的安保系统，那帮m**f**看到我精心准备的半自动无人机枪后，对峙了没几分钟就走了。这些b**ch养的等我抓住他们非得****......”

巴德教父的情绪激动了极点，躁动的情绪甚至让他的口水飞溅而出。他的话语如疾风骤雨般涌出，夹杂着浓厚的南方黑人腔调，节奏之快几乎像是在唱rap。尽管撒克也只能捕捉到大致的意思。因为巴德教父后续的话语中充满了某些敏感元素，这些内容就不描写了。

“人没事就好，这也许不过是一次寻常的抢劫。”撒克试图安抚道，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安，小镇的治安一向很好，少有犯罪事件发生。更何况，这次抢劫事件竟然发生在神圣的教堂。

然而，正当撒克沉浸在深深的疑惑之中，一阵突如其来的烧焦木头的气味从教堂后面传了过来，让他心头一紧，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立刻向牧师公寓跑去。

只见教堂后侧升起缕缕浓烟，在深沉的夜色中若隐若现，并不显眼。当撒克焦急地跑到教堂后面时，才发现自己的那间小木屋正被火焰无情地吞噬。他之前站在教堂前面的位置，由于角度和视线的限制，他和神父都没有发现这一紧急情况。

火焰在夜色中摇曳，不紧不慢地蔓延，火光映照下，木屋的墙壁上有着一排排清晰的弹孔，明显被机枪扫射过了一遍又一遍，这痕迹就是刚才神父最开始听到的枪声来源。

看来是凶手扫射完木屋后又无情的点燃了它，伴随着一阵阵微弱的噼啪声，这座木屋在火焰的肆虐下正在逐渐化为灰烬。此刻，撒克已经无力挽回，无法进入拯救屋内的物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被火海吞噬。

他心中的防线开始崩溃。他无法相信，自己的住所就这样化为灰烬。幸亏自己今晚睡在外面，要是他昨天回到了公寓内休息，肯定会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遭遇枪击、后果不堪设想。

凶手明显在扫射后没有找到他的尸体，这才试图冲进教堂进行更深入的搜索。这得感谢神父的未雨绸缪与及时应对，直接劝退了他们。

但是自己的大部分财产——小屋木梁上藏着的近万美元，那是他从可以兼职的年龄就一直积攒的现金，都随着这烈火瞬间化为乌有。他准备的gapyear资金没了的同时，也失去了小修院的学费。过去对未来的期许、伴着之前的一切积累都在熊熊火焰中化为了乌有，撒克彻底宣告破产。

突然撒克又开始了大笑，带着某种奇异的幽默感，他想到了自己上辈子看过的美剧，破产姐妹每集的结尾钱数变化的结算场面，目前自己的资产变化结算应该是；9865美元——0美元，全部资产只剩下了随身口袋中带的零钱，这真让人悲伤又有趣~

欢乐，愤怒、痛苦等种种情绪交织在撒克的心头，最终化作了更大疯狂而扭曲的笑声。这笑声中充满了了荒诞感，他想到了唯一会做出此事的人，那个卡文迪许。

“他们不会是在寻找你吧，撒克”跟过来的巴德神父反应的很快，看来他之前有过类似的经验。

“是的，神父，是卡文迪许家的狗做的”撒克完全控制不住自己，随着笑声，身体在不停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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