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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很润4（第2页）

“等等！”后方忽然传来那少年的喊声。“嗯？”张少爷鼻孔发音，背负双手，扭头看了过来，“怎么？”

少年伸手，“治眼四两，检查一两，总共五两……”

“你不是说三天不眨眼，眼睛也不会干吗？”张少爷不再眼干，又恢复了霸气高贵，英俊潇洒的模样，“钱？三天之后再说！”

所有人，同时一愣。

最先试药的张三第一时间冷笑，“小子，我家少爷来你这，是看得起你……”

他猛地住口，甚至浑身一哆嗦。在那一瞬间，他忽然感觉面前站着的不再是一个粗鄙的猎夫少年，而是一只残暴而危险的野兽！

本能的恐惧下，他竟然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不过，这种感觉只出现了一瞬，下一刻，他便看到少年还是那个少年，脸上还带着笑，虽然一看就粗鄙没文化，却是人畜无害。

“怎么回事？”他嘀咕着，想着方才莫不是幻觉，抬头却见张少爷已经大步离开，忙三步两步追了上去。

直至等张少爷一行三人再也看不见背影，在门外站了半天的秦玉莲才擦着汗，走入店内。

孔贤也跟了进来，一进门就拍马屁，“公子，真乃是神仙手段也……”

少年早就看到了两人，点头算是招呼，也不搭话，自顾自走入柜台后，拿了个木碗，仰头咕嘟咕嘟大喝了一碗。

“张少爷怎么这样，”秦玉莲站在柜台前，脸色难看，嘀嘀咕咕，“太过份了，我的豆腐钱也不给，现在治了眼也不给钱……”

“莲姐，今天生意怎么样？”少年明显不想说这事，转移了话题，笑问道，“豆腐都卖完了吧？”

一听这话，秦玉莲沉着的俏脸顿时一红，点点头，没说话。

“是我废话了，这一看，就该卖完了，”少年忽然上下打量了一番秦玉莲，笑容玩味，“莲姐，听我的没错吧？麻布衣是穿来做豆腐的，买豆腐，自然得穿好看的襦裙。生产和销售之间，得有包装……”

“你放屁！”秦玉莲一听这话就怒了，“老娘卖了这么多年豆腐，都是这么穿的！若不是今天热，我才不这么穿！”

“当然，”少年点头，貌似认同，却又话锋一转，“哎呀，豆腐卖完了就好，我这一连吃了大半个月的豆腐，也有些腻了。”

秦玉莲的怒气值一下子被清空，脸色又红了，赶紧转回话题，“你小子，这眼药水，还真是祖传的呀？”

少年却不正面回答，只是笑，“怎么？莲姐这是想通了，要照顾我生意？”

“啥？这可不行……”秦玉莲忙摇头摆手。虽然她总感觉这小子话中有话，却又找不到证据。

“你这眼药水，一滴就要一两银子，我卖豆腐一个月，也挣不了这么多！”

少年还没说话，一进门就被忽视的孔贤忽然大声附和起来，“是啊是啊，我给人抄书一年，也剩不下一两银子……”

少年不由看向孔贤，面露不悦，“蹉跎半生，连二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你还有理了你？”

这话说出来，孔贤顿时浑身一颤，深深地低下头去，犹如一株被风吹倒的杂草。

一旁的秦玉莲看着这一幕，不由面露不忍之色，看向少年，却是欲言又止。

事实上，她觉得少年说的虽有道理，却未免太过苛刻。毕竟，她卖豆腐早起贪黑，也清楚的知道，有些人，光是活着，就用尽了力气。

少年忽然也不再说话，似是记起了一些事，有些失神。

孔贤呆呆的站了一会，低头转身，就要默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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